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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二次被拒絕的總裁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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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:“你多費點心,我忙起來怕是顧不上她,有事給我打電話,多晚都行。”

楊欣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,可她還是覺得不真實,她看著終於離去的總裁,迫不及待的進屋審人了。

楚允在小楊意味深長的眼光下,鎮定自若,“你來了,一會兒早飯就來了,一起吃點?”

“你別轉移話題,你跟周總……睡了?”

楚允摸著耳朵,歪著頭,“嗯。”

“嗯就完了,”

“不然呢?”楚允打斷她,“你要聽過程?”

楊小助理臉上不自在道:“誰,誰要聽,就是確定下你真跟周總了?”楚允站起來,對著窗戶伸懶腰,“剛不是說了,就是睡了。”看著楊欣依然躍躍欲試的架勢,楚允向門口張望:“好了好了,別一副審犯人的樣子,早點怎麽還沒來?”

楊欣收起她的八卦之心,這畢竟是楚允的私事,她不願多說,她也不好強問。其實她只是想著如果楚允能做了她們老板娘……想想都興奮,要不說楊欣這姑娘單純呢,換做誰也不會認為只要跟周闊睡了就能做新鼎的老板娘。姚家有個女兒嫁明星就夠了,不能再讓外孫娶個回來。

送早飯的來了,楊欣接過袋子,看了包裝上有東豪的字樣。她一回頭看楚允正在擺弄病床上的飯桌,忙快步走過去,“你別動,上去等著,周總親自交待讓你好好養著。”

楊欣一樣樣把吃食擺上桌,品種多得一個桌子都快盛不下了。這哪裏吃得完,楚允招呼楊欣:“你也吃點,要不都浪費了。”楊欣看著這些精致的小菜,幹脆脫鞋坐到楚允對面,兩人拿起筷子準備開吃。

楚允嫌頭發礙事,拿了皮筋打算紮起來,楊欣一擡頭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,那裏好了很多,一眼望去,白色的縫針線被紅腫未消的皮膚包裹住……

“別動!”她突然開口,楚允被嚇一跳,梳頭的手頓了頓,“怎麽了?”

“我要拍下來,好像鈴屋什造。”說著她就拿起手機對著楚允近距離拍了一張。

“誰?你說像誰?”

“一個極度病態的人物。”楊欣隨口答她。

這下楚允的手是徹底頓住了,她別的沒聽懂,但“病態”兩字卻清清楚楚的入了耳。楊欣見她表情不太對勁,忙說:“別擔心,我不傳網上去。”

楚允回神,想明白楊欣口中的病態是沒有暗指的,她暗忖,原來自己如此敏感,原來還是在意的。

楊欣打算給楚允科普一下鈴屋什造,越聽越不對勁,這都什麽啊,食屍鬼?喰種?楚允忍不住打斷她:“嗳,嗳,正吃著飯呢。”

楊欣這個動漫迷正說到興奮處,怎麽可能停得住嘴,“不說惡心人的,就說鈴屋什造,這孩子可憐啊,從小被養母虐待,慢慢的就變//態了。”

“養母虐待?”難得見楚允表現出興趣,楊欣給她大力推薦了起來。待到醫生查房時,她特意問了醫生,病人能看電視嗎?

醫生說可以了,但看一小時要歇一歇。等醫生一走,兩個閑極無聊的人,拿出平板開始看動漫。楊欣本就看過了,所以沒一會就把自己看著了。

楚允邊看邊想,得虧她青春期時沒接觸過這種東西,雖主題思想是積極向上的,但終究內容太過壓抑。她點開第一季最後一集,也就是小楊嘴裏最精彩的一集,打算看完這集也算是有始有終。

然後,對於疼痛極其敏感的楚允來說,看完這集,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做數學題了。

醒了的小楊,見楚允已關了視頻,問她:“怎麽樣,好看吧?”楚允點頭,“嗯,歌不錯。”一聽這話小楊眼亮了,“那當然,被全世界網友用各種語言翻唱,動漫界的神曲。”

楚允繼續點頭,“小楊,我真佩服你,天天看這些東西,你還能活得如此陽光明媚,我就不行,無福消受,這種好東西,你還是自己留著吧。”

後面的幾天,楊欣天天給楚允安利各種各樣的動漫,知她不愛看暗//黑的,推薦一水的少女漫,其中一部男主是狐貍精的打動了楚允。

小楊得意道:“我說好看吧,少女心砰砰的。”楚允看著那狐貍精舔了下唇,“嗯,夠騷,我喜歡。”

小楊看著這樣的楚允忽然想起老板身上的印記,哼,怕什麽暗//黑,你自己就夠暗//黑的了。

楚允終於拆線了,脖子上還是落了一道明顯的疤。她對著鏡子摸了上去,醫生見到告她還不能沾水,也不要用不幹凈的手去碰。

楊欣每天都要跟周闊通次電話,今天拆線,她更是一早就告訴了他。於是不習慣在電話裏表達關心的大男人,終於把電話打給了楚允。

相比於兩人私下相處的模式,電話中的周闊更像是向下屬交待工作,“我一會傳你個地址,機票幫你訂好了,帶上小楊。劇組你不用管,先讓沈冬看一下,後續需要怎麽做,你聽他的。”

平市,沈冬。這是行內都知道的人物,微整業的大拿,不是一線明星,他是不接待的。國內任一天王天後見了他,都得尊稱一句“沈老師”。

“謝謝。”除了這個楚允真不知該說什麽表達她的感謝,只得把這兩字說得盡量讓人覺得正式又真誠。

聽得出他很忙,應該是在行走中,隱隱還能聽到趙特助的聲音,“嗯,先這樣。”周闊先掛了電話。

馬上到年底,周闊確實很忙,這又是新鼎在他手上過的第一個年,他有很多工作需要做,雜而繁多,從那日回來,他就沒在去了林市,本想著出院親自去接,卻被趙特助委婉的告之,您實在是排不出空檔來了。

難得昨天能早睡,空閑出的這點時間讓他想起一個問題,那天自己急於知道的答案,她最終也沒有說明。居然就那麽著讓她給繞過去了,還真是有點色令智昏了。周闊想著等下次見面,一定要問個明白。

☆、這是打總裁臉呢

楚允帶著小楊按時坐上飛機去到了平市,在這件事上她很聽周闊的話,完全按照周闊給她安排的去做,不覺得他霸道專//制。原因很簡單,她是女孩子,她天生愛美。

沈老師的店全國僅一家,位於平市邊上的別墅區。他不做加盟,別說老百姓了,中產階級的生意他也是不做的。就這麽一個在大眾三觀裏趨炎附勢,看不起人的整容機構,卻得到了上層人士的全力追捧。

無疑沈冬是成功的,有錢、有權、有名的貴人們把能成為他家的坐上賓,當成是一種身份的象征,一張小小的會員卡,讓她們趨之若鶩。

楚允按照地址來到一幢別墅前,這幢房子有四層樓高,門口沒有任何牌匾。院子很大,種了樹與各色植物,花雖枯萎了,但能看出盛夏時節它們也曾經開得嬌艷,另一角擺放了假山水池,水為活流,在這種季節也不見結冰。

“應該就是這了。”小楊走在前面,推門進去。大廳裏穿著統一著裝的服務人員向她們望來。

進來了半天沒人接持,小楊多少有些不習慣,楚允還好,多少聽過一些她們的尿性。於是她主動上前問道:“請問,沈老師在嗎?”

沈冬身邊的員工,跟他一個德性,並且每人都長了一雙看人低的狗眼。來這的只有兩種人,一種是大明星,這個不用問,看臉就能認出,她們自會接待,另一種是權//貴,臉雖不熟,但她們可以通過著裝配飾亦或氣場來判斷。

而眼前剛剛進門的兩位,明顯哪種都不占,沒把人轟出去,算是給足了面子,這會上來就找沈老師,臉怎麽那麽大呢,要知道上個月,一姐趙玉來,都沒能見成沈老師。

楚允問完沒有人理她,她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,這時才有一個店員傲慢道:“有預約嗎?有介紹人嗎?”

楚允搖頭:“沒預約,”介紹人?周闊算嗎?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報周闊名時,那名店員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們這是會員制,而且已滿員,目前沒有接收新會員的打算。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,語氣卻滿不是那麽回事,說完後,還對楚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這是請她們離開的意思了。

楊欣年輕氣盛,哪見過這樣對待上帝的,立馬氣不過,“你們會不會做生意啊?”她話音剛落,一旁的其他店員全都樂了起來,好似她說了好笑的笑話。

小楊臉皮薄,惱怒的說道:“是周闊讓我們來的……”一時情急,周總都不叫了,脫口而出老板的名字。

眼見那些人不為所動,依然一副鄙夷的樣子,楚允禁止了小楊,拉著她往外走。她對這些店員的階級意識雖反感但也不至於生氣,想著既然來了,就該按著人家的規矩來,但她看小楊報出周闊名後,那些人的反應,她決定趕緊走人,別再自取其辱了。

兩人走到門口處,聽見那幾個女孩子又說:“真是笑話,拿我們店當什麽了,真以為是外面那些貓啊狗啊都能進的了。”這……就有點過了,楚允停下了腳步,松開拉著小楊的手,回頭站定,毫不掩飾的嘲諷掛在臉上。

她不急不徐:“還真是太拿你們當回事了,能跟你們這般小心翼翼不敢敞開了門做生意相比的,也就是那些掛小粉燈的洗頭//房了。”說著她誇張的對著她們的著裝上下打量,“嗯,那些小妹現在也統一著裝了。”

說完拉著還欲再戰的小楊走出了屋。沈冬從電梯裏出來,正好聽到那最後兩句,他不以為然,這些年,總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主。他認為這種人不必理,她們越是跳腳越證明她們在乎,在乎能否被這個群體接受,那些人就是自卑,一群LOW貨。

不過,沈冬猛的想起,自家主子交待他的事,他問前臺:“李先生介紹來的人還沒來?”前臺馬上恭順的回道:“沒有,來了我馬上通知您。”沈冬點頭,不放心的又多問一句:“剛才那位,沒說什麽來頭嗎?”

小姑娘想想:“好像說了,叫周可還是周括的?”說著看向在場的其他人,那幾位點點頭,她們差不多也聽的是這個音。

沈冬心裏一跳,“周闊?她說周闊了?”小姑娘被沈老師突然大起來的聲音嚇到,有點不知所措。

沈冬擺擺手,往辦公室走去,路上他回想李先生交待他時說的原話,“過幾天一個朋友介紹的要去你店裏,你親自接待。”沈冬眉頭都快皺成了“川”字,不會那個朋友指得是周闊吧。

隨後他安慰自己,首先不一定是,就算是,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是她自己沒說清。這些個貴人,你越拿著勁,他們越上趕著,這麽想著,沈冬就把這件事放下了。

不得不說,這些年,沈冬也是被寵壞了,越來越膨脹。

這頭坐上車的小楊依然氣呼呼的,楚允見她雙腮鼓起,覺得好笑,用手去戳。小楊怒視她,滿臉的委屈,楚允見狀笑了,“好了,我都沒怎麽的,你就別氣了。”

楊欣馬上說道:“我還不是為你氣不過,你等著,我這就打電話給老板。”楚允按住她的手,正色道:“楊欣,我知道周總跟你說過,讓你有事打他電話,但從我本心是不希望自己的助理這麽做的,你能理解嗎?”

楊欣不理解,但她自覺是楚允的助理,雖然工資是老板開的,但她的職業道德觀,自己是楚允的人。所以,自家藝人不想,那她就不打了。

半路無語,最後還是楚允先開了口:“你的老板早晚也要知道的,到時候讓你說好了唄。”小楊逮住話頭:“你說的,不許反悔。”

兩人在平市住了一宿,第二天準備回去,回來的路上,楚允的電話響了,來電顯示“男神周”。

“餵,”

“餵,”

真是見了鬼了,床上無比狂野什麽話都敢彪的二人,在電話裏卻不善言辭了起來。這時小楊湊了過來,聽到周闊的聲音:“去了嗎?沈立怎麽說?”

楊欣見楚允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,怒其不爭,一把搶過電話,“周總,我們被人轟了出來,她們還嘲笑我們……”

楚允從小到大就沒幹過告狀的事,主要是告了也沒人給她撐腰,她習慣了忍耐,自己的事盡量不麻煩別人。楊欣這副小孩訴委屈的樣子,讓楚允覺得羞得慌,搶過電話不讓她再說。

就聽周闊問道:“怎麽回事?”

“嗯,說來話長,我們要回去了,回去再說吧。”周闊一聽電話那頭換成了楚允,他馬上打斷她:“把電話給你助理。”

電話又回到了楊欣手裏,可能是怕再被楚允搶,她拿著走遠了些,這下他們說的什麽,楚允是徹底聽不到了。

打完電話回來,楊欣就退了票,帶著楚允回了賓館,楚允知道她現在的所有行為都是周闊指示的,所以她乖乖地聽小楊擺步,不問為什麽。

下午,一輛保姆車停在樓下,小楊帶著楚允上了車。這時楚允才問:“咱們去哪?”

“回新鼎,周總讓先回去,對了,他說這輛車以後歸你用。”

楚允還是驚訝了下:“不回劇組?你說這車?”楊欣點頭,介紹了開車的司機,“這是王師傅,你以後的司機。”楚允機械的跟王師傅打了招呼。

隨後楊欣壓低聲音跟她說道:“我跟你說,有周總這個靠山,不用白不用,你可別當聖母,不落好,最後還得被人罵成女表。”

楚允不想跟她解釋,她當然不是聖母,只是……有點矯情,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。可這怪她嗎?看謝永麗下場就知道自己的了。只是游戲她還能承擔,玩真的她玩不起,所以她自欺欺人般被動承受著周闊對她的好,逃避著怕自己陷下去。

趙小實知道周闊動怒了,他從來沒見過總裁這個級別的怒火。經過了半天的觀察求證,最後他搞清了事情的始末。

☆、竟是這樣細膩的總裁

周闊安排好楚允的行程,就給李狄一去了電話。電話那頭的李狄一聽周闊說完,只說了一句:“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,不用顧及我的面子。”

本也沒想給任何人留情面的周闊,不過是看在兩家的關系上,提前打個招呼而已,他李狄一不同意又能拿他如何,心裏都清楚這個臺階,一方得給,另一方也一定要邁。

經過半天的奔波,保姆車最終把人帶到了朗園,楚允松口氣,至少比上島強。小楊從司機那拿過一串鑰匙遞給楚允,“一樓,102,密碼你生日。”

楚允這時才發現車子停的位置不是上次周闊停的,朗園還是朗園,只是換了套房子。楚允拿著鑰匙,看了眼電梯,又向樓梯間看了一眼,最終她選擇爬一層。真不是因為上次被困的陰影,而是那電梯顯示還在頂樓呢,有等它下來的工夫,她也早爬上去了。

一樓?是怕她不敢坐電梯特意安排的嗎?那男人會有這麽細膩的心思?楚允來到102門前,輸了自己的生日,門開了。他怎麽就不能細膩了,不是連她的生日都查到了。

屋子的結構跟周闊的那間一樣,本身帶著精裝修,家具電器也都是齊的,甚至連衛生間裏的洗漱用品也一樣不少。不只如此,那半開式的衣帽間也被塞的滿滿的。

楚允走進去,看到了一年四季的款式,全新的還帶著標簽。她隨手拿起幾件看了看,雖是不同的LOGO,但均為一線極奢品。

楚允的衣服基本都是二線品牌,少數有幾件能勉強算是一線。這也不全是自己買的,她哪買得起啊,有很多是她拍了廣告,讚助商給的。平常要是沒有活動,淘寶上的她也穿的,像眼前這種水準的,她一件也沒有。

她把衣服仔細的放了回去,一點都沒有這是屬於她的感覺。最下面的兩排櫃子放滿了鞋,相比起衣服,楚允擺弄它們的時間倒長些,她是個輕微鞋控。

看了一圈,這裏每雙的牌子她都知道,甚至能說出它們是哪季的熱款或限量。她看了眼鞋號,都是她的碼,鞋底幹凈光滑,與衣服一樣都是全新的。

楚允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擺放好,一點上腳試穿的欲//望都沒有,依然是覺得這不屬於她。回頭瞅了眼身後那一櫃子的包,不用細看就知道它們價值幾何,還有那個位於整間衣帽間中間的方形展示櫃。

她隔著玻璃看了幾眼,這個她連打開都不敢,應該都是真的吧,珠寶這種東西,她就看不懂了。櫃子下面還有兩層抽屜,楚允管住手沒去拉。看著看著,忽然想起那個鉆石項鏈還在林市的賓館裏,忘記還給周闊了。

她走出去,回頭又看了一眼,這衣帽間裏東西的總價,恐怕不比這幢房子的賣價少,想到此,楚允連邁出去的步子都放輕了。

她現在終於理解農民進城乘地鐵,寧可坐地上也不肯坐空座的心理了。真不是自卑,而是對未知陌生的生活習慣的敬而遠之。

在楚允把整個房子打量一遍後,她發現這應該是很早之前就開始布置了,整個風格偏向女性化,看來這是周闊打算用來藏嬌的屋。

折騰了這一天,對於剛剛出院的楚允來說有點撐不住了,她在那張看似很舒服的大床上睡了過去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睡得正美的楚允被人折騰醒了,她睡得太沈,費了些力才睜開眼看清了始作俑者。她還想再睡,沒理他,翻了個身又閉上了眼。

周闊怎麽可能放任她如此,他倒沒有強行把她掰過來,只是從後面摟緊了她,開始在她頭發、耳朵、脖子上亂親。她頭發上與皮膚上的味道是不一樣的,對於周闊來說,兩種香氣都好聞。

楚允任著他親,卻是一點反應都不給他,這一場連驚帶病,她身子多少比以前虛一些,這會,人沈沈地陷入困頓中,對周闊的撩騷,實在是無力接招。

見她如此不配合,周闊就想著直奔主題,剛把人壓在身下,卻見她一副倦容,唇也有些幹。他摸摸她額頭,好像是有些低燒。

一杯溫水抵到了楚允嘴邊,她抿了一口,發現正好是自己需要的,便大口大口地喝起來。周闊一邊伺候著人,一邊不忘討利息,把最後一口喝到自己口中,然後俯身餵給了那嗷嗷待哺的小嘴裏。

楚允被一杯水灌下好受了些,隨後她額頭上被覆了東西,涼涼的挺舒服。再然後有人給她換了身睡衣,期間又被不吃虧的男人討了不少利息。看來是打算放過她,不打算做了,呵呵,楚允壞心的想,那你還這樣,一會誰難受誰知道。

楚允料想得沒錯,周闊系好她睡衣的最後一個扣子,就起身去了衛生間,至於什麽時候出來的,楚允不知道,她早已再次睡死過去了。

楚允是在周闊懷裏醒來的,腦袋上的退熱貼竟然還有涼意,她記得明明是周闊昨晚給她貼上的,一宿了,就算她不燒了,正常體溫也應該捂熱了。

她把退熱貼取了下來,扭身打算扔在自己那邊的床頭櫃上,可在看到桌面上的五六張使用過的退熱貼後,怔住了。過了足有一分多鐘,楚允把手中的退熱貼仔細攤平,重新貼回額頭。

然後轉身,定定的看著還在睡著的男人,唉,你段位太高,再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,我已分不清是真心還是假意。一場心靈劫難,讓我不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愛我,好不容易邁出一步,談了個戀愛,卻更加證實了自己以前的想法。

楚允一邊內心獨白著,一邊不自覺地擡起了手,開始描他的眉,他的鼻,他的唇。下一秒她的手就被周闊抓住了,他連眼都沒有睜,只扯了一邊嘴角,露出楚允十分熟悉的痞氣十足的笑。

“你要是再摸下去,可別怪我不管不顧。”他睜開眼看著她說了第一句話。

“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?”楚允問

周闊瞇了眼,把她往懷裏狠摟一把,“虧你還知道。”

楚允發現周闊會錯了意,她本意是想說他為了照顧她而沒睡好,誰知憋了一宿的男人想到了那裏去。看苗頭不對,楚允趕緊說:“我餓了,昨晚沒吃東西。”

聞言,周闊咬了她臉蛋一口,然後松開人,坐了起來,嘴裏不忘數落她:“多大了,還不會照顧自己,你瞎啊,冰箱裏有的是吃的。”

從什麽時候開始,她竟會以為她一說餓,他就能放下一切去給她弄食。而她就這麽本能的做了,偏巧他也按她以為的做了。

洗漱好的楚允坐到了桌前,早餐倒是簡單,面包果醬荷包蛋牛奶攤了一桌。她也是真餓了,狼吞虎咽了起來,周闊看著她的吃相,皺眉道:“慢點吃,你還知道餓,昨晚幹什麽去了?”

想起之前她在平市的遭遇,周闊帶了些火氣,問她:“我問你,被人一轟,你就灰溜溜的走了?”楚允這時只顧著吃了,隨口答他:“嗯。”

周闊聽她言火更大了,“你平時的牙尖嘴利呢,嗆起我來一套套的,本以為把你撒出去這方面不用讓我擔心的,誰知道你竟是個窩裏橫的,到了外面就慫成了包子。”

楚允不服道:“我懟回去了。”懟完還不趕緊溜,難不成還等人懟回來。

周闊嗤笑:“說說,怎麽懟的?”

“我影射她們的店……不正經。”楚允覺得學舌怎麽懟人有點尷尬。

“嗯?怎麽個不正經法?”周闊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
“就是,就是說她們店做生意見不得光,跟,跟個雞//店似的。”終於說出來了,楚允拿起牛奶堵上了嘴。

周闊怔了一下,笑了出來,探身把人撈到自己懷裏,把她嘴邊的奶漬舔光,並狠狠地吻了她一口,帶著笑音說:“好,就按你說的辦,讓她們變成一個不正經的店。”

☆、跟總裁一起上熱搜

周闊要治沈冬,楚允是知道的,要說是全為了她也不盡然。相比於自己的那點小怨氣,周闊肯定要怒得多,畢竟打了她的臉就等於是打了他,畢竟她是他介紹過去的,周闊在她這裏有點傷自尊了。

沈冬已經不記得給李狄一打過多少個電話了,還好這次終於通了。李狄一只對他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,“我的話你都能不聽,可見翅膀是硬了,既然如此,自己就試著飛一回吧。”

如果此時沈冬還不知自己得罪了哪尊佛,那他這些年也就白混了。一向高高在上逼格十足的店,如今算是被徹底拉下了神壇。

工商稅務公////安全都來找麻煩,嚇得那些貴人們哪裏還敢上門,明星們怕被爆出整容,權////貴們怕被掛上墻頭,一時間趨之若鶩變成了門可羅雀。

這還不算完,最後壓死沈冬的稻草是衛檢部門,幹他們這個行業的,如果細追究,那就沒個合格了。

沈冬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,解鈴還需系鈴人,那尊佛鬧出這麽大的動靜,無非要的是兩種結果,要麽是真想治死他,要麽是想把被打的臉打回來。

沈冬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,因為這樣更解恨。如果事情能有轉圜餘地,別說是這種打臉,就是真的大嘴巴子抽他,他也甘之如飴。能成大事者,必將能屈能伸,沈冬能走到今天這步,靠的可不光是他的技術,還有他的性子。

再次來到平市,是在沈冬打聽到楚允電話後,百般致歉殷勤至極的行為後。周闊笑她,沒見過場面,才接了幾次電話心就軟了。

何止是心軟,當接到沈冬第一個電話時,她就抗不住了。至於周闊要把沈冬置於何地,確實是打著看他後續做法的主意。既然他上道,再加上周闊掛心楚允的傷疤,又不想把人送到國外去,他也就松口,帶上楚允跟楊欣重新踏上了沈冬的店。

小楊這丫頭機靈,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頗得周闊心,所以這次特意帶上了她這個電燈泡。

那日的幾個店員知道自己惹了禍,並且在沈冬的特意安排下,被派來做為今日服務的主力軍。楚允是沒什麽想法的,平常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,小楊就不同了,她家藝人得表現大度,她可不用。

於是她全程保持得理不饒人的派頭,恨得那幾名店員雖牙癢癢卻也不敢吱聲,只能笑臉相迎。

在得知了周闊的背景,又眼見了當天被自己看不起的人,現在卻被當成上賓在供著,還要忍受她同伴的奚落。這些店員心裏的滋味可不好受,開始在心裏批判////社會的不公。可她們忘了,自己以前的做法又有多公。怨氣油生,於是有人按捺不住偷偷拍了幾張照片。

沈冬看了楚允的情況,表示想恢覆到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,但經過他的療程,變淡變淺是不成問題的,基本能恢覆到以前的八成。

楚允聽後覺得還好,本來她也是報著能恢覆幾成是幾成的想法。她看向周闊,周闊湊近她說道:“你不別扭就行,你怎樣都是美的。”

當著別人說這種肉麻話真的好嗎?楚允低著頭,不太想去看沈冬的表情。沈冬能有什麽表情啊,除了淡定還是淡定,只是內心卻不得不想,金主新到手的寶貝,討著好把人送到他這來,結果卻讓他給撅跑了,人不治你治誰?

治療方案定了下來,每周楚允都要來一次,其它拍戲時間,不能用化妝品遮擋。回去的路上楚允驚覺,她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周闊安排的這一切,甚至連治療的費用都沒有問。

楚允發現如果要是這麽一計較的話,那可說的就太多了,比如劇組對她無限期的等待,比如沒有周闊,打死她也攀不上沈冬,還有那房子那車……

在朗園的第二天,周闊就把房本和車本給她了,上面寫的都是她的名字。他還說,那衣帽間裏的東西都是買給她的,並且全部是他親自挑的。他還半認真半威脅她,如果她敢不穿不用,以後見他就什麽都不用穿了。

想到這些,楚允心亂如麻,她嘗試理了理這團亂麻,竟毫無頭緒。最後決定還是先把這部簽過約的戲拍完,日後離開,房子車子那些東西她又不帶走,借他的資源免費看了傷疤這事,就這樣吧,算是她占了他的便宜,誰讓他有錢呢。

楚允回劇組的前一晚,周闊可真沒浪費,她忍著把他踹下床的沖動,哼唧著表達著不滿,周闊湊到她耳邊,不知是安撫她還是發洩自己的情緒:“寶貝,怎麽辦,怎麽都不夠,真怕哪天把你做死。”楚允在他下面猛點頭,是啊,感覺小命真的要沒了。

周闊最近感慨,他在臨近三十的年紀,精力卻好似回到了十七八歲時的水準,另外他才剛剛開發出,這學過舞蹈的妙處了。不知別人如何,反正他家的真的是個小腰精,快把他纏死了。

楚允又做夢了,夢到了上學那會沒黑沒夜練舞的時光,這夢做得累啊,醒來後依然累。她覺得周闊要照這種體力發展下去,她恐怕在這方面的段位也要越來越趕不上他了。

保姆車帶著她與她的小助理向著林市進發,有了這輛車,雖然路上的時間會長些,但到底還是比坐飛機舒服。楚允幾乎一路都是平躺在後面補覺的,小楊只能一人坐前面無聊的刷手機。

這一刷還真刷出事來,她家藝人又上頭條了。楊欣想著既已如此,不如讓楚允多睡會,可董依可不是這麽想的,一個電話就把人叫了起來。

楊欣在楚允接董依可電話時,把自己手機上的新聞界面指給她看,加上耳邊董依可的追問,她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。

是有人在論壇發貼,說《洛美人》演員又出新狀況,發貼人聲稱是知情人,說楚允早年整容,現又勾搭上自家老板,就是新鼎的周闊。

這貼子圖文並茂,有楚允身在看著像是整容機構的圖片,還有周闊牽她手,攬她肩膀的照片。於是此貼一出,網友又炸了,因著先前的梅升與林令澤,楚允最近一直是網上的話題女王,如今又牽出了周闊,這一沾上周闊自然又會提起他的緋聞女友謝永麗。

如此,熱搜詞都起得頗為吸人眼球,“整容”“第三者”“金主”這幾個詞出現的頻率最高。楚允才好沒兩天的評論區,又淪陷在了一片罵聲裏。

新的一圈傳送門又開始了,連已經消聲了許久的於婭婭、梅升都被重新刨了出來。

周闊打楚允電話一直占線,他改打她助理的,然後聽到小楊說是董依可正在跟楚允通電話,他聞言沒說什麽,就把電話撂了。

董依可剛掛斷電話,自家老總的電話就跟了進來,讓她上來一趟。董依可上到十七層,見到了周闊。

周闊見她進來,深深看了她一眼,開口說道:“你找的人?”董依可楞了,“周總,你說什麽?”

周闊不欲與她打啞謎,“說說上次林令澤的事吧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咦,最近是不是有點太甜了?等著,嘿嘿嘿。

☆、跟著總裁撒狗糧

董依可臉色一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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